校门口的冷饮店,卓月询问店员塔丽娜的去向,却被告知根本没来过这么一个女生。
“老板,你再好好想想。她长着银色头发,瘦瘦高高的,说话的口气很讨人厌。你今天真的没见过她吗?”把所有能想到的用来形容塔丽娜的词都说了出来,卓月追着老板不停地问。
但老板一开始还勉为其难地搪塞应付一下,次数多了之后也开始不耐烦起来:“小伙子,我都说过很多遍了,我没见过你说的那个女孩子。你再这样影响我做生意,我可就要跟你们学校投诉了!”
一言不合就投诉,这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?
卓月倒也不是真的怕投诉,只不过看老板这种表现,多半是没有撒谎。既然是这样,那么抓着他一直问下去自然也没有意义。
“好吧,打扰了。”
忙不迭地道了个歉,卓月退出店门,然而就在他正准备离开的时候,背后又传来了呼唤声:“你等一下!”
扭头看去,出声的是一个陌生人,身上穿的也不是校服,多半是别的地方溜过来的社会青年。
但就是这样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出声叫住了他,让他感到有些奇怪:“你有什么事吗?”
社会青年招了招手,示意他过去,于是他就照做了。
“你刚才问的那个女生穿着什么样的衣服?”
“这个嘛……”卓月努力回忆了一下,记得分手的时候塔丽娜似乎穿的是一件格子裙,于是张口做出了回答。
而社会青年听了之后做出了“原来如此”的表情,随后就不怀好意地扬起了嘴角。
这种笑意卓月在损友萧樟的脸上也经常看到,所以也差不多能猜到他接下去要说什么了:“你是不是想说,你看到过我说的那个女孩子?”
“嗯……”社会青年看上去有些为难,似乎在考虑接下去的话应不应该说。
“那太好了,能请你告诉我她的去向吗?今天这杯饮料我请!”卓月看了一眼桌上的冰沙,从口袋里掏出30块钱放在桌上。
社会青年看了一眼30块钱,默不作声地把它推了回去:“年轻人,本来我干好事都是收报酬的,但是看在你被绿了的份上,我就做一次免费义务劳动,当成对你的安慰吧。”
他说这话时的表情颇为诚恳,就像一个正在做好事的慈善家一样,让卓月摸不着头脑。
“我被绿了?”卓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这个词和我理解的那个是一个意思吗?”
社会青年没有回答,只是看向他的目光里又带上了些许悲哀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和对方对视了一会儿后,卓月终于察觉到了他思维中的错误:“你弄错了,她不是我女朋友,只是一个普通朋友而已。”
“啊……原来是这样啊……”社会青年叹了口气,似乎对这个事实感到颇为失望。
虽然对方是误会了,不过从中卓月还是可以得到一个很重要的事实:“你会产生那样的误会,说明和她一起行动的是一个男人?”
“不是男人,是男生。”社会青年吹毛求疵地纠正他的用词,“而且是个穿着和你相同校服的男生。我刚刚过来的时候,看到他们一起往车站的方向去了。”
和自己穿着相同校服的男生、车站、塔丽娜、糖果屋……这些零散的线索串联在一起,汇集成一个熟悉的名字——
萧樟!
塔丽娜“挟持”了萧樟,和他一起去糖果屋了!
就塔丽娜那个口无遮拦的性子,和萧樟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在一起,鬼知道会发生什么!
“谢谢谢谢,我马上去车站!”不敢有丝毫迟疑,卓月抓起书包,一溜烟地冲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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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卓月得知这一点的时候,萧樟已经带着塔丽娜下了公交车,并且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朝糖果屋走去。
“你真的和卓月住在一起?”即使已经确认过不下5次,萧樟依然对这个事实感到难以置信。
而塔丽娜也不厌其烦地再次回答:“是啊,我们是在网上认识的,结果第一次见面就非常合得来,他就邀请我住到他家里去了。”
这是她之前在小莲老师面前编的借口,现在再说一遍也不费什么力气。
对她来说,吹牛不打草稿本来就不是什么新鲜的事。
“想不到这小子平时看着文雅,实际上这么奔放……”萧樟为没能及时了解挚友的内心世界而感到沉痛不已。
……
俩人边聊边走,最后在一个巷口停了下来。
“就是这里面。”萧樟仔细观察了门牌号码,确定没错以后做了个“请”的动作,示意塔丽娜朝里面走。
“这地方也未免太破了吧……”塔丽娜捂住鼻子,似乎有点承受不了这里的刺鼻味道。
这也难怪,毕竟她最不缺的就是财富,几百年来都是住在豪华的宫殿里面,从来没接触过这样老旧的地方。
萧樟起初对这样的行径有些反感,不过从外表上判断塔丽娜是个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,又念在她是个美女的份上,也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。
“我来领路吧。”萧樟走到了前头,一边朝里走一边跟她解释,“其实这里只是看着破,里面的屋子一点也不破,就是单纯的乱而已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塔丽娜跟着他一路向前,顺带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,不过观察的并不是肉眼可见的建筑,而是灵力的波动。
即使是并不擅长战斗的她也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灵力,而且越朝里走就越强盛,可以确定曾经有规格在人类以上的生物生活在这里。
至于那个所谓的“算命师”究竟是不是她要寻找的目标,就要等进去勘察过以后再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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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樟说得没错,和外头破旧的巷子比起来,这间外表奇葩的屋子的内部可以说是豪华得过分了。
进门先是一个宽阔的客厅,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连着里头的书房和卧室,装修就像许多高档公寓一样,简洁中透着一股典雅之风。
唯一有区别的是家具的材料。
它们不同于一般的木质家具,而是处处闪耀着金光,宛如由宝石所锻造的一样,充满着奢靡的气息。从这一点上来说,这间屋子的主人可以说是相当富有。
“萧同学。”
“嗯?”
“请你回去吧。”
“……”
萧樟一时无语。以他的思路显然不能明白,为什么塔丽娜突然要叫他走。
“萧同学,现在时间很晚了,而且我跟这里的主人有重要的事要谈,恐怕不能兼顾到你,所以请你走吧。”见萧樟杵着不动,塔丽娜耐住想要发火的冲动,详细解释了一遍自己这么做的原因。
“哦,好吧。”萧樟虽然非常好奇,但看塔丽娜一脸严肃,终究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能扭头离开。
叫萧樟离开是有理由的,因为从看清屋内的结构之后,塔丽娜就几乎可以百分百确定,那个把卓月叫来这里的算命师就是他的亲生母亲——战斗女神洛丽莎。
在差不多50年前,洛丽莎还没从天界出走的时候,塔丽娜曾经为了给她过生日而送了她一件生日礼物。
因为洛丽莎肩负着重要的职责,所以送给她的东西一定不能马虎。几经思考之后,塔丽娜终于下了决心,决定把一件自己珍藏已久的宝物送给她。
值得一提的是,那并非是一件有形的珍贵物品,而是一个重要的权限——
无论行走在哪里都能享受到最高的物质财富,直到她的生命走到尽头为止。
诚然,神的生命长达万年,几乎可以说是无穷无尽,所以这一限制几乎可以忽略。
眼下这间屋子里的家具的奢华程度足以证明,它的主人必定是洛丽莎本尊无疑。
这样一来,卓月能从她身上获得力量也就能解释得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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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思考着,塔丽娜推开了书房的门。
不出她所料,洛丽莎已经从这里消失,唯有残余的气息是她曾经存在过的证明。
书房里头乱哄哄的,只有书桌上有几本摆放整齐的书——
这一现象引起了塔丽娜的注意。
她上前几步翻开书籍,结果发现其中一本书里夹着书签,而那个书签居然是一张洛丽莎的自画像。
“你到底在想什么呢?”
拿着自画像观察了许久都没有看出什么结果,而就在她为此而苦恼的时候,一个清秀的少年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。
卓月似乎是一路狂奔过来的,额头上和脖子上都挂着汗珠,衣服都已经湿透,见塔丽娜一个人待在书房里,立刻上前抓着她的肩膀询问:“萧樟呢?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?”
“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,难道我还要绑架他不成?”塔丽娜皱起眉头,“一到这里我就让他回去了,天界的事不方便让人类插手。”
“那就好……”卓月是真的不希望萧樟牵扯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来,知道他已经离开后,瞬间松了一口气。
“那算命师呢?”
“跑了,只留下一张自画像下来。”塔丽娜把手上的自画像递给他,“还有,你不应该叫她算命师,她是你的母亲,阿月。”
母亲!?
尽管卓月早有预感,但在真正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还是感到难以置信:“她真的是我的母亲?”
“千真万确。能遗留下如此强烈的灵力的,除了她之外,我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可能性。”见卓月失意的模样,塔丽娜抬起手,轻轻剐蹭他的脸颊,“不要这么失望,说不定她是有重要的事才走的,不是故意躲着你呢。”
其实这种可能连她自己也觉得微乎其微,但是此刻为了安慰卓月,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。
但和她所想的不同,卓月之所以低着头,并非是因为完全沉浸在失望中,而是在观察着手里的这张纸。
不知是否是因为血缘的关系,他在触碰到纸张的时候就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冲动,忍不住想要靠近火。
于是他扭头冲进厨房,打开了煤气灶,然后把画像放在上面烤。
跟过来的塔丽娜看见这一幕瞬间吓得花容失色:“你疯啦?这可是洛丽莎留给你的东西!”
但是卓月只当做什么也没听见,一心一意地注视着逐渐化为焦土的画像,随后抬起了头。
只见虚空中浮现出了一行字:等你完成任务的时候,也许我还会再出现。
“完成任务”非常好理解,应该是指解决天界的危机,但是这个“你”指的究竟是谁就不好说了。
可能是自己,也可能是塔丽娜。
而塔丽娜看到这一幕后也是怔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:“看来是没办法了,她好像不准备出手,想把这件事全部交给你来负责。”
“可我什么也不会。”卓月面无表情地反驳。
这并不是推托之词。即使是获得了母亲的一半力量,卓月也无法加以成熟运用,再加上塔丽娜不擅长战斗,两个加起来也只不过是个渣渣组合,对提升战力几乎没有任何帮助。
“你现在是什么也不会,但是我可以把你变得什么都会。”塔丽娜这样宣告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自信,“明天是双休日,我想带你去见一位神。他和你母亲也认识,一定知道怎么激发你体内的灵力。”
说完以后,塔丽娜也不听卓月如何回复,自说自话地默认他是答应了,挽起他的胳膊就朝回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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